愛聽《琵琶語》的女人
近來一位網友時常會和我聊天,有相見恨晚之感。她是一位極其喜歡聆聽《琵琶語》的女人。
聊得時間一長,踏雪尋梅的情趣,驅使我情不自禁走進她的私人空間,誘惑著我邁入她那娟秀芬芳的小屋,往往讓我流連忘返:品茗一下她那溫馨的心語,咀嚼一番她那雋永的文字,品味一下她那寫意的秒殺定格,聆聽一番她那流香溢美的背景音樂,領略一下她那妙語連珠的情感抒發,甚至會不由自主地拿起話筒,去傾聽她語言的妙曼和心聲的綻放。
她那讓人迷醉、芬芳的小屋,給我以與眾迥異、嶄新一族的感受,恰似茫茫人海裏盛開的一朵蓮。一種憐愛之意油然而生,雜亂的情絲渾然天成。望著她那似曾相識的姿體語言的特有風韻,心海中難免飄來文由心生、情若其人的詞句。
出於探詢和獵奇的心情,試著打開了她最近最愛聽的音樂欄,與眾不同,長長的曲目表,竟然有五分之四,都是林海的純音樂--《琵琶語》。
好奇心的驅使,讓我迫不及待地打開試聽,刹時,一曲淒清婉轉音樂,似幽谷小溪跌蕩進我的心窩。切切私語的琵琶,如泣如訴地展示著東方樂器的魅力,恰似一只頗具魅力之手,始終牽引著我飄渺而癡狂的情感,讓我欲罷不能,欲止不休。淡淡的憂傷、纏卷的情絲、薄薄的霧嵐、微動的漣漪,說不清、道不准,把我的心海蹂躪成溫軟的小溪,隨水涓涓流逝,漫進平靜的淡淡的憂傷中,也讓我領略的江南絲竹的特有魔力。
沉浸在這音樂之中的心情,用不能自拔來形容,最為恰當,特別是那宛若天籟的女聲伴吟:“啊…啊…啊…”聲,與琵琶的未盡之情,掩映益彰,似山澗幽谷的泉水淺流中鵝卵石,潤滑鋥亮、淋漓盡致、完美天成;又像江南繡女手中緞面上的蘇繡,清爽而細膩,柔滑而又逼真。那感覺恰似皚皚白雪中的梅香,飄進肺腑;又似三秋之時的皓月,鑲嵌在幽藍的天穹,冷凝的月光,如水般澆得你沒頭沒臉。
長時間的聆聽和流連,驚醒了主人的芳心:“你也喜歡聽這首《琵琶語》!感受如何?告訴你吧,雨春。《琵琶語》能讓我的心情,在這聒噪的塵世中漸驅寧靜、平淡如水、明如鏡知。就如同走進那蘇州的水鄉茶肆,聆聽評彈的嫋嫋之音;又若踏進瘦西湖的煙雨之中,朦朧而清秀。呢喃中凝聚飄逸,飄逸中充滿柔情。但《琵琶語》確有跌宕起伏、飄渺迷茫、淡淡憂傷、哀腸不盡的氛圍。特別是那鋼琴和琵琶主、伴交替,像有巨大的磁性,吸收著我的思緒,讓我有走近曠穀幽蘭的感受。”
寥寥數語,讓我頓感她的靈智聰慧,有虛懷若谷般的俊逸,脈動的是一顆雲水禪心。也真如她絮語:“漫漫人生旅途,看風起雲卷,花開花落,驀然回首的淡淡一笑。守一顆淡泊之心,擁一份淡然之美。”
說的真好,“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臺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”人本是人,不必刻意去做人;世本是世,無須精心去處世。坐亦禪,行亦禪,一花一境地,一葉一如來,春來花自香,秋至葉碟舞,繁星知了鳴,雪飛山水淨。一切遵循自然的規律,開開心心,輕輕鬆松,平平淡淡,過好歲月靜好的今生今世的每一天!
記得她在日誌裏品茗道:“女人大多是感性的,有溫柔的一面、活潑的一面時候,也有情緒的一面、惆悵的一面時候,甚至會有刁玩的一面、乖張的一面時候。開心的時候,她會毫無顧忌地開懷大笑;而傷感的時候呢,又會默默無語,會找個安靜的地方,聽聽自己喜歡的音樂望望發呆的天空,看看遐想的白雲……”
她也曾說過:“《琵琶語》有懷舊的感覺,生活在江北的我,曾經去過江南,夢中的江南,已是很遙遠的記憶,輕輕的和風,柔柔的煙雨,窄窄的青石巷,時常傳來高跟鞋的足音;常青藤掩映的綠簾,不時會傳來呢喃的越劇。還有古老的小樓青磚碧瓦,朱紅的木質樓梯,走上去吱吱呀呀會唱歌,讓人充滿妙曼的情絲……
初春的江南,天氣變化多端,早上還是陽光洋洋一片,也許午後就會春雨酣暢一場,更增添了水鄉的水意。雨後天晴,又是陽光明媚,好像剛換上新衣的窈窕淑女,曼妙而動人。最為懷念的是那貌似青山的翠竹、疑是天河的碧水。恰似人在詩中行,情在畫中游。”
每當她想起那曾經踏過美好的時光,總會聽上一曲無詞的《琵琶語》,聊以慰藉一下心海中:思念江南水鄉之情,回味江南絲竹之意,咀嚼一番記憶尚存的江南的殘羹冷炙……
跌蕩的音樂,往往會引起人的感想,不同的章節,會誘發出迥異的心智,正如我會說的:“對於音樂的領悟和感知,可謂千人千面千心,時遷境遷意遷。”
她從《琵琶語》的純音樂和現實生活的相映成趣裏,感悟到:“中年女人,具有獨特的魅力,進入人生黃金時期:個性成熟,品格飽滿,精力充沛,內涵豐富,外表嬌媚,風韻猶存,心智成熟、經驗豐富;大氣睿智,心地細膩;可以說無論走到哪里,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,被別人稱之為美女,也不為過。”
至於這位愛聽琵琶語的女人,還聆聽出其他的人生妙語是什麼,不得而知,或許是靜謐中的喧鬧,或許是喧鬧中的靜謐,也或許是二者都有,但絕不會是電影裏那種情感重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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